做过无数次的事儿,我对此并不感到惊讶。谁不知道这只是一股社会风气,是你们所有男人从歹徒恶棍到无足轻重的人的习惯做法?如今不这样做的人会被看成传奇人物。依我看,这并不是我责备您的缺点。
可是我说过,也想过,如今我依然这样想,您还是爱您的院长夫人的。确实,那不是十分纯洁、十分深厚的爱情,但那就是您能怀有的爱情。比如说,这种爱情具有下列特点:它使您觉得一个女人具备很多实际上她身上没有的优点或可爱之处;它使您把这个女人安排在特别的等级,而把所有别的女人都归入二流;就连您在凌辱她的时候,它也使您仍然对她恋恋不舍。总之,那就如同我想象中苏丹对他的宠妃所怀有的爱情;尽管他有宠妃,但他往往更喜爱一个普通的女奴。我觉得我的比喻十分恰当,因为像他一样,您从来不是女性的良友或情侣,而始终是女性的,bao君或奴仆。因此,我相信为了重新得到这个美人的恩宠,您一定低声下气、奴颜婢膝到了极点!一旦您认为得到宽恕的时刻已经来临,就为自己达到了目的而得意非凡,于是就丢下我去张罗那件大事了。
还有,在上封信中,您之所以没有只对我谈论那个女人,那是因为您压根儿不想跟我谈您的大事。您觉得那些事儿无比重要,所以在您看来在这方面缄口不言就是对我的惩罚。而您在提供了无数证据,说明您对另一个女人明显怀有偏爱后,竟然还心安理得地问我我们之间究竟还有没有共同的利益!您得留神了,子爵!我一旦作出答复,就再也不会改变了。我说自己生怕现在作出答复,也许已经表示得太明显了。因此我绝对不想再谈下去了。
目前我所能做的,就是给您讲一个故事。可能您没有工夫看,或者没有工夫来专心地加以理解。那也随您的便。大不了这个故事算我白讲。
我认识一个男人,他像您一样跟一个女人纠缠不清;但那个女人并不会给他带来多少光彩。他不时头脑清醒地感到,这场风流艳遇早晚会对他不利。可是尽管他心里感到羞愧,却没有一刀两断的勇气。他曾向他的朋友吹嘘他没有一点儿羁绊;而且他也知道,一个人越想避免可笑,就越显得可笑,因而他的处境就更加尴尬。他就这样打发日子,不断地干些蠢事,事后又总说道:这可不是我的错。这个人有一个女朋友,她一度想把他的这种痴迷陶醉的情况公之于世,好使他始终成为人们嘲笑的对象。可是她终究心地宽厚,不是一个阴险歹毒的女人,也可能出于别的动机,她想采取最后的手段,以便不管发生什么情况她都可以像她的朋友那样宣称:这可不是我的错。于是她给他送去下面这样一封信,作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