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青春就这浪费,很可惜,”对方顿顿,轻声说,“他还想不想念书?如果他还有遗憾,也许可以……”
“这是他自己事,以后再说吧。”
“唔,好,不过如果他想,随时联系。”
谈话结束,唐蘅起身走出办公室。从三楼到楼距离并不远,但他故意走得很慢,也许足足用两分钟——当他来到楼大厅,便看见门口个笔挺背影,手里还拎着杯奶茶。
唐蘅长长地舒口气。
……
类似谈话进行过四次,每次都在两个小时以上。唐蘅联系不到付丽玲,后来还是从安教授那里得知,近些年唐国木和某个领导往来密切,而就在去年,那个领导与另拨人“斗争”激烈,故而这次唐国木算是撞在枪口上。
唐蘅和他们最后次谈话发生在五月初,六年前这天,李月驰持刀捅伤唐国木。
“去吧,”李月驰拍拍唐蘅手臂,“在这等你。”
“嗯,”唐蘅向前走两步,又回过头看他,“你就在这等啊。”
他们没能在田小沁忌日当天赶到湖南。
《汉阳早报》报道像根导火索,嘭地声,炸出许多连他们自己都没想到东西。直到唐国木和付丽玲同时被带走调查,而唐国木经济犯罪小道消息传得人尽皆知,唐蘅才倏地反应过来——某种意义上,田小沁事,成借刀杀人刀。
果然,他很快见到汉大纪检部门人,以及武汉某经济部门领导。
“唐老师,你放心啊,这件事们肯定调查到底,”对方坐在唐蘅对面,看着很和气,“不过呢,也希望你尽可能多地提供线索。”
唐蘅冷静道:“他强,bao田小沁线索,们已经全部公开。”
方才下楼时候他有刹那惶恐:李月驰不会又消失吧
李月驰笑笑,说:“好。”
最后次谈话内容与前三次并没有太大差别,唯不同是谈话接近尾声时,对方忽然说:“和你起过来是李月驰吗?”
唐蘅骤然警觉起来:“怎?”
“没什,”对方摆手微笑,“只是刚巧看见……当年他是唐国木学生啊。”
唐蘅不语,蹙眉盯着他。
“那还有没有别呢?”对方追问,“?比如他有没有受贿行贿,有没有转移财产……”
“确实不知道。”
“唐老师,你再想想看?现在你提供每条线索都非常重要。”
见唐蘅不说话,那位经济部门领导挥挥手将其他人请出房间,然后亲自向唐蘅保证:“们目只是处理唐国木,这事你立功劳,就是看在你份上们也不会为难你母亲。”
唐蘅沉默片刻,摇摇头:“有六年没回来,之前身体不好也没怎和他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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