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陆珩礼节性谦虚二,说,“在河谷村时,当真觉得这又是个蠢材。但晚上在酒楼用饭时,套陶鸣经历,忽然想起来程攸海是嘉靖元年二甲进士。皇上看人准很,绝不会把庸才放到二甲里。起头后,隐约忆起之前扫到过程攸海考评,吏部评他虽然逢迎,但并非庸碌无能之辈。当时就确定,这个老小子在套。”
王言卿听到这里,用种言难尽目光看着他:“你不是说你被他骗过去吗?可你明明第天就识破。”
“是啊。”陆珩煞有介事地抚手,“他骗上午,这还不够吗?”
王言卿默然,时不知道该说什。最后,她只能感叹:“你记性真好。”
个素未谋面普通知府,都能记住他是哪年考生。陆珩掌管全天下情报系统,翻看*员资料是他日常任务,但他却能记住随便看过
翻不出水花来。按照他们计划,百姓久问无果就会忘这件事,他们再把失踪人口相关资料销毁掉,没人知道发生过什。但他们没料到皇上突然要南巡,刘家两个女子竟然有胆量告御状,更没料到还真有二哥这种闲人要查。程攸海和陶鸣计划被打乱,只好匆匆补救。他们假造套纸人作妖戏法,具体细节,二哥应当比更清楚。”
陆珩颔首,叹息道:“没错,大概脉络是对。不过你有点说错。”
王言卿忙问:“哪里?”
陆珩手指摩挲着茶盏,慢悠悠道:“应当,不算个闲人吧。”
王言卿沉默,许久不说话。陆珩轻轻笑,似真似假地抱怨道:“开玩笑。你怎点都不配合?”
王言卿勉强笑笑,恕她无法理解陆珩乐趣。王言卿刚才说大通,现在终于无可奈何地叹声,问:“二哥,你到底在做什?”
她看懂陶鸣和程攸海想法,却看不懂陆珩。陆珩问:“你什时候开始怀疑程攸海和陶鸣?”
“昨夜。”王言卿老实说,“昨天晚上房顶突然出现纸人,去外面搜捕时候,注意到程知府表情有些奇怪。他直表现出个溜须拍马、左右逢源庸官形象,表情和肢体动作都很夸张。被他表象蒙蔽,视之为正常。但是昨夜,他惊讶和害怕有些割裂,个怕得连纸人脸都不敢看*员,却站在县衙门口,身体动不动。心里存疑,今日在陶县令z.sha现场时着重观察程知府,终于确定他是演出来。”
陆珩深有感慨:“让别人觉得自己蠢,真是个绝佳掩饰方法。他很会扮猪吃老虎,连也被他骗过去。”
“是吗?”王言卿不信,“还能有人骗过你?今日看你如鱼得水,游刃有余,说不好谁骗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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