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冒犯。”荆红追面无表情抽回手,隔着层薄衫感受到苏大人体温,以及薄衫下方结实有弹性肌肉触感,心底慌得要命,鬼使神差地想再多冒犯点,又立刻唾弃自己禽兽不如。
苏大人没被贴身侍卫冒犯到,倒是因为马车个大颠簸,整个人直抛直落,被冒犯得蛋疼。
他叹口气,又吃颗糖,心思缥缈地想:颠半个月,屁股快要开花,不知道接下来还要坐多久马车……要是能把轴承弄出来,降低车轮摩擦力,就能提高车速……再弄个橡胶轮胎,车身就稳多……可惜橡胶树目前只有越南,唔,是交趾那边才有,又没法移植,难呐……比起来轴承好像还容易些……-
西北风沙卷袭,街道蒙上层灰头土脸颓圮感,尽头座破破烂烂房子更显荒凉。
李四与两名同僚赌叶子戏输,只好把帽子脱,换件粗布衫,骂骂咧咧出门。甩门时力气稍微大点,只听“哐当”声,整扇木门脱落,在台阶上磕断个边角。
在“不够爱惜自己”这方面,让他忍不住要鸡蛋里挑骨头,出言劝阻。劝完后又隐隐后悔,担心讨嫌,惹得苏大人不快,但又口拙,说不出什甘词蜜语去讨好对方,只能沉默。
——这性情真是糟糕透,除姐姐,怕是没人能忍受,更别提喜欢。他脸色僵冷地想。
“那就别沉着张脸啦,来,笑笑,吃颗糖。”苏晏把那包糖递到他面前。
荆红追不爱吃甜食,摇头拒绝。
“吃点甜会让你心情变好,省得路看臭脸。”苏晏二话不说拈起颗,向前倾身,塞进他嘴里,“放心,用完膳刚洗手,比你干净。”
他吓跳后,为难地挠挠鼻子,上前把木门扶起,往门框处用力卡,算是勉强安回去。
当然,谁要是再轻轻推,门板必然又要倒地,但这就不关他事,就看后面哪个同僚倒霉,得掏钱去修门——更有可能谁都不想修,那就
荆红追可以轻易躲开苏晏动作,但不知为何坐在原地没动,任由对方把糖塞过来。苏大人指腹擦过他嘴唇,光滑温暖,他咬着那颗甜得发腻松子糖,冷锐眉目不禁变得柔和几分,心跳也有些紊乱。
苏晏往自己嘴里也丢颗,嚼吧嚼吧,觉得还是太子送“带骨鲍螺”更好吃,可惜要等回京才能再吃着。
马车颠簸行驶,苏晏眼神飘忽,怀念京师人与物,忍不住想起自己送奏折和信,不知他们都收到没有,又会做何反应。
荆红追见他魂游天外,手里握着纸包,糖也险些洒,伸手过去捏紧开口。
于此同时,苏晏回过神,忙不迭伸手去按纸包,倒把对方手在自己大腿上按个正着,尴尬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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