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是储位。豢养刺客,暗杀太子,未果之后又利用朝中*员间派系争斗,煽风点火,意欲动摇国本。
“条是亲王。埋伏*细于豫王府,利用其十年圈禁憋屈与怨愤,扰乱其神智,欲诱使豫王对皇爷出手,哪怕不成功,也可以使兄弟离心,为下步计划做打算。
“条是瓦剌。与黑朵萨满勾结,于清水营行刺瓦剌王子昆勒,嫁祸大铭。又派瓦剌死士伪装成鞑靼骑兵,在境内劫掠时故意被军擒获,显露出假狼头刺青,好教们以为,虎阔力背信弃义,暗中进犯。如此两面挑拨,迫使瓦剌与大铭开战。
“这还只是最明显。另外是否还有隐藏棋路,不好说。
“就说鞑靼吧,这些年与朝关系愈发敌对,朝廷几次绥抚不见成效,有没有这个‘弈者’推波助澜成分在其中?
不日或将挥军南下。
“真要开战?”苏晏皱着眉,打开舆图比划,“瓦剌若南下进犯,河套地区必将大乱,宁夏、延绥等军镇压力顿增不说,恐鞑靼也会趁火打劫,再次袭击大同与宣府。”
“朕之前那封密函,果然没能送到虎阔力手上,就连送信密使都不知所踪。朕命清水营夜不收暗中查探,在瓦剌本部找到疑似密使尸体,被当做*细杀死,悬挂示众。”
“是虎阔力下令杀?”
“不,查探到,是黑朵萨满下令。而且据哨探回禀,黑朵如今是虎阔力最信任下属,被封为瓦剌太师,出兵事,也是他极力促进。”
“还有马贼。臣去陕西时,见马户苦于民牧而落草为寇,而河南、山西、山东因为黄河水灾等原因,也导致马贼为患。臣离开陕西前,在席上无意听魏巡抚说起,西安知府上报,王五王六率领响马盗向东进入河南,疑似与廖疯子部会师。
“臣当时并未引起重视,如今想起来,这是个不妙信号。背后会不会也有‘弈者’影子?”
“皇爷您瞧,”苏晏指尖在北漠、京城与各州府之间游弋,“这些棋路其中各有交错,杀太子血瞳刺客,与潜藏豫王府、杀害瓦剌使者浮音,同属于隐剑门与七杀营。隐剑门百余年传承,如今没落被人收归麾下,而七杀营创立至今,业已十余年,也就是说——
“这个‘弈者’,至少在
苏晏吐出口气,指尖在舆图上从瓦剌到京城之间,画条线:“这半年多来发生桩桩件件——
“臣曾经推测,幕后之人在下盘棋。
“小爷也说过,以国土为棋盘,以势力为棋子,这个下棋人很有魄力,也很可怕。
“如今,这个人——臣暂且给他取个代号,就叫‘弈者’吧——所下几条棋路,臣可以把它们都连起来。”
景隆帝颔首:“你说,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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