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望已久苏小京从门外探进半个头,大概被客厅内凝重气氛影响,声音里也少
“这柄剑就叫‘誓约’吧,很合适。”荆红追手握剑柄,抬眼看他,立誓般严肃说道,“剑名如剑心。若违此心,剑道则不成,将终生不再使剑。”
“‘剑名如剑心’,言犹在耳……阿追是个心性坚毅到近乎死心眼人,不信他会出尔反尔。”苏晏喃喃道,“这事定另有隐情。”
可亲眼目睹切是七郎,说这事另有隐情,不就是在怀疑沈柒?苏晏时间心乱如麻,既不相信情深义重沈柒会欺骗他,也不相信生死相随阿追会不辞而别。
果然这话出口,沈柒脸色就变。
豫王“恰到好处”地接苏晏话茬:“这是……舵盘被砍,还是船帆被烧?”
“告诉大人,去追寻‘道’,原本以为那就是他,经此战才发现,只有剑才是毕生追求。不能当面拜别,很抱歉,希望他海涵。
“——原话字不差地转达到。”沈柒说。
客厅中片沉寂。
这事是真是假,单凭沈柒面之词可不太好判断。若是真,有人在作死;若是假,有人马上就要倒霉……豫王挑挑眉,露出个含义介于幸灾乐祸与作壁上观之间哂笑。
苏晏端茶盏手僵在胸前,双凤眼惊愕地睁大,望着沈柒:“七郎,你在开玩笑?”
此刻苏晏脑子凌乱且钝痛,花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豫王这是暗指沈柒与荆红追辜负他之前信任,大敌当前非但没有同舟共济,还(疑似)内斗导致其中方离开?
沈柒也听出不是好话,但没有出言解释,只朝豫王发出声轻微、令人遍体生寒冷笑。
苏晏竟被他笑出丝负罪感——这事要真和七郎没关系,这说,他听会伤心吧?
——可阿追临走前与营主、吹笛人战,只有沈柒和他手下是知情人,他所告诉就百分百是真相吗?
苏晏头疼、心疼,空洞过久胃也疼,又有股说不出难过与恼怒包裹在这疼痛里,搅得他不得安生。
沈柒面无表情地答:“拿他?没兴趣。”
苏晏难以置信地摇头:“这不可能!阿追不会就这走之,且不说他与……就说眼下正是扳倒卫家与七杀营、真空教关键时刻,他大仇未报,怎可能不顾切地就这走,去追寻什‘剑道’?”
“事实如此。他走,走得很干脆,连这把剑也不要。”
苏晏将目光转向桌面上长剑:它被保养得很好,如刚买下来时候,只能从螺旋状剑柄上包浆似透润光泽中,看出被人时时紧握与摩挲痕迹。
他还清楚记得阿追收到这把剑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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