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屿,”扶曜拦住他,“这里面是白酒,再喝下去就醉。”
温雾屿喝酒后脸比纸白,耳朵却熟红软烂,他反应很慢,波光潋滟地撩起眼皮,能把扶曜浸湿。
“嗯?”温雾屿双唇微启:“阿曜,你说什?”
“说……”扶曜出现幻觉,霎时回到十年前那晚,冲击力太大,差点没抗住。
扶善国
“好啊爷爷,”温雾屿笑着说:“正好乏,喝点。”
扶大爷大腿拍,“欸!爽快。”
温雾屿接碗酒,碗底有四五颗杨梅,差点满出来,他余光看眼扶曜,问:“阿曜,你不喝点吗?”
这是他们今天第句话。
扶曜刚要摇头,话茬又被扶善国抢走。
温雾屿笑笑,说好。
他刚出门,扶曜就回来,迎面撞上,四目相对。
扶曜手里拎两大袋子菜,扶善国喜气洋洋地跑出来,“去做饭,阿曜,过来帮忙。”
扶曜看着温雾屿,他欲言又止,时机不对,最后只能把话咽下去。
扶善国叮嘱道:“雾屿,搬条高点椅子坐,别到处乱跑。”
气,没松多久,又提心吊胆起来——自己想要又不敢要模样,像个提裤子就跑渣男。
谁乐意天天被吊着胃口,温雾屿怕扶曜会疏远。
可是受原生家庭地影响,还有无适无莫性格摆在这里,温雾屿在情窦初开年纪,对所谓性和欲产生模糊印象之后,同时他也害怕跟谁发展和保持种亲密关系。
得不到就不会存在撕心裂肺失去。
这种思想跟某种矢志不渝感情观相悖,温雾屿不知道该怎跟扶曜解释。
“他喝不酒,沾点就倒!”
扶曜无奈,干脆利落地闭嘴,他捏起根筷子,筷子头沾点温雾屿碗里酒,嘬嘬,“倒不。”
“是,”扶善国又说:“比之前稍微好点,两滴吧,也没劲!”
“对,没劲。”
温雾屿附和完,边吃酒,边乐滋滋地看爷孙二人抬杠,眨眼,菜没吃多少,酒全喝,还不过瘾,又接三碗。
温雾屿声叹息,点点头,说好。
等吃上饭天已经黑透,今晚菜比昨天丰盛,鸡鸭鱼肉什都有。扶大爷高兴,再次把杨梅酒端上桌。
“小温,今天能喝点不?”
“爷爷——”
扶曜想帮温雾屿挡下,温雾屿却不请自来——他嘴皮子比扶曜快。
前路不顺,自己给自己摆阻碍,难以跨越。
温雾屿整天心事重重,却还是满面笑意地跟扶善国聊天,有点强撑,撑到最后精神不济。
扶善国看出来,他问:“小温,累啊?”
温雾屿说还好。
“哎哟,你不用非陪着,”扶善国指指门外,“去外面透透气,空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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