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芙眨下眼睛,望着他:“怎?”
“可以确定地告诉你,你用所谓龙涎,实则冻龙脑。全哥病,就是因你所熏冻龙脑所致。冻龙脑不仅是香料,在西域之地,亦可入药,但极少数人不耐此香,触及少量,便发不适之症,如误服,甚至危及性命。全哥便是如此。这就是为何他与你两次接触,两次发病原因。”
嘉芙心里咯噔跳。
她只知道全哥熏冻龙脑会发病,过个几天,慢慢也就好,却不知道冻龙脑原来还是药材,能致人死命。这实在意外。
但到现在,她早就没退路。她必须要说服他相信自己,甚至引他帮助自己,至少,不能坏她事。
“龙涎。”
嘉芙立刻应他,眼睛都没眨下。
他未作声,审视般地看着她。
嘉芙脸茫然:“大表哥你这看做什?”
“你所用龙涎,来自何处?”
请教。”
她声音很轻,仿佛胆气不足。
裴右安目光在她脸上顿顿,合上经卷,插回到藏经架上,随即转身,朝她走过来。
他停下来。个槛外,个槛内,中间相距七八步距离。
“何事?”他问。
她露出焦惶之色,不住摇头:“实在是不知!家中库房,香料分门别类归置,向用都是龙涎,这回因要上京,临走前发现原本那盒子香饼快用完,便叫人去取新来,当时匆匆忙忙,许是库房下人弄错,实在不知!”
她忽睁大眼睛,露出骇然之色:“莫非……大表哥你以为是有意要害全哥儿?”
她望着仿佛不置可否裴右安,眼中慢慢地闪出微微泪光,声音也渐带出含着委屈哭腔。
“小时候是来
“家中库房。”
“你可知道冻龙脑?”
他顿顿,忽然问。
嘉芙点头。
“以前父亲在世时,记得偶听他有提及过,说是南天竺种香料,与龙涎性状相似,但不及龙涎好。”
“昨日玉珠来家,临走前,忽然悄悄转给句话,说大表哥你特意叮嘱她,让她吩咐声,以后不许再用现在熏香。听她意思,似乎用香,于人有害。再问,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说只是照大表哥你话传给……”
嘉芙咬咬唇。
“大表哥你吩咐,自然是没错,也会照做。只是实在不解,且又牵到个害人之名,心中不安,昨夜夜无眠,今早也是无心做事,想到玉珠说大表哥你今日会送老夫人来慈恩寺,索性就过来,冒昧找到这里,打扰大表哥,……”
裴右安摆摆手,制止她没说完话。
“你可知,你于祖母大寿之日,熏是何香?”他问,两道目光落在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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