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酒的妙品,可是要把白果从果肉里取出来却常常沤得家里一股子臭味。我向门房展示父亲的照片,门房摇摇头,歪嘴示意我可以把告示贴在大门边的柱子上。
我把每个教学楼都贴了一遍,正要去下个马路拐角的礼拜堂,手机响起来了,是嫂子,警察刚刚联系她,说市第二医院昨晚收治了一个脑中风的急诊病人,被过路人送到医院的,特征很像父亲。我叮嘱嫂子继续在家候着,万一不是,怕老爸来家扑空,我自己揣起纸卷,打车往二院赶。
医院里人头攒动,循着警察给的病区和床号一路找去,值班护士长问了情况,说:可找着了,你先去看一眼是不是。就把我往里带。躺在病床上输液的父亲小了一圈,眼睛闭得很紧,鼻子里插着管子,头上蒙老大一块纱布,外面还套了半个网兜,看起来有点滑稽,我却鼻子一酸。护士很替我高兴,说,找到就好找到就好,出事的时候一堆人围着,毕竟年纪大了,没人敢上去帮忙,怕说不清楚,幸亏有人打了120,救护车直接拉到我们医院的,家属先过来,把住院手续补办一下,还有医院垫付的医药费。
我千恩万谢,拿了一堆单子,又跑了好几个楼层,把钱给交了。再回到病房,这时医生也来了,拿了化验单和片子给我看。父亲的脑溢血并不严重,不巧的是,人跌下去的时候后脑勺磕在了台阶上,所以还有脑外伤,伴随脑震荡,送到医院的时候是浅昏迷状态,外伤做了创面缝合处理,七针。CT在脑两侧分别见到斑点状低密度灶和片状高密度出血影,医院目前输甘露醇做保守治疗,观察下来情况稳定,也可以考虑开颅,不过父亲年纪较大,手术有并发症风险,要做不要做,家属自己做决定。
期间我接了好几个电话,保姆嫂子亦梅都在往医院赶,我稳住她们,安排保姆先回家烧流质病号饭,让亦梅和嫂子整理一些洗漱和替换衣物带过来。
二哥到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住院部过了探视时间,一个病人只能留一个家属陪床,但是夜班护士正打瞌睡,他就悄悄蹴了进来。我们两个坐在床边,把父亲看了又看。过了一会,二哥把我一拉,说,走,逃生楼梯通出去有个露台,抽颗烟。
我看二哥一脸疲态,眼袋耷拉下来,占了半张脸,劝他回去休息,反正今晚有我。二哥摇摇头,说,这一天心里火焦火燎的,你让我跟咱爸再待会儿,定定神。
我们点上烟,夜里风大,有点冷,烟头在黑暗里一明一灭,医院对面是一片居民楼,楼顶天台上不知道谁家晾的衣服忘了收,像几个浅色人影悬在半空轻轻舞动。我问二哥:咱爸怎么还信上教了?
“嗯,也就今年的事儿,几个老熟人都在教会,门口那个小卖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