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太无知!无知就是罪。”
无知怎会是罪呢?修不懂男人意思,但仍默默地点点头。男人说他触犯是伤害嫌疑,但共犯还没有落网,所以警方也无法起诉他,已经在拘留所待百多天之久。
“唉,要是上法庭,就得进去。”男人若无其事地说。
“你说‘进去’,是指进监狱吗?”
“嗯,”男人应道,“四年应该跑不掉,不过伤帮里人,只关这几年也算便宜!”
斗家,让人望而生畏。
修被负责看守人带着,走进叫作“身体检查室”房间,解下手铐,脱到只剩下条内裤。负责看守人检查他身高、体重和身体特征,将每样持有物品列成清单。纸袋不必说,就连衣服、鞋子等所有东西都得没收保管,直到释放为止。衬衫和裤子还给他,但不知道是否为防止z.sha,皮带被抽走,裤子直往下掉。鞋子也没还他,叫他换穿拖鞋。廉价橡胶拖鞋上写着号码。听到往后会被以这组号码称呼,修就越发忧郁。这时,负责看守人叫他买牙刷、牙膏、肥皂、毛巾和洗发精,又不是网咖盥洗套餐,修没想到在这种地方都得花钱。
负责看守人说,拘留所晚饭时间已经结束,要吃饭得自己出钱订。听说不管是叫外卖或是便利店便当都可以,但修因为疲劳与不安,肚子饿过头,没有食欲。他在持有物品保管证上签名后,订面包和牛奶。
拘留所每间屋子叫作“房”,每房都有号码。成排铁栏杆里射出许多视线,让修双腿瑟缩。
“××号,这里就是你房。”
听到“帮”这个字眼,修毛骨悚然。男人似乎是黑道分子,明明得被关上四年,却副满不在乎样子,让修更害怕。
“小兄弟,如果你在外头没事干,就加入们帮吧!”男人说。
修时语塞。
“不行不行,薮内先生帮,不赚钱。”另个男人以奇怪语调说
负责看守人打开看起来十分坚固金属门,催促他进去。房里两个男人看向这里。修提心吊胆地行礼,踏进房里,身后门随即被关上。
约三坪大房内,墙壁是白色,地板上铺着褪色米色地毯,里面有间附窗厕所。房里铺三床被子,其中床似乎是自己,但修不好意思进来就躺下,怯生生地在房间角落坐下。
“小兄弟,你干啥?”年约四十岁、穿着夹克男人问。他顶着大平头,细小眼睛十分锐利。
修紧张地说明,男人“哼”声笑着说:“这年头,像你这样年轻人在歌舞伎町闲晃,当然会被盘问!而且还带着刀子,根本就是飞蛾扑火。”
“可是,连自己身上有刀子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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