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过,快。”陈丹果有点不耐烦。“还可以告诉你爱人是通过网络认识。们很相爱。他去年参加公务员招考,成绩相当不错。你还想知道什?”
郭缨子硬着头皮问:“他在哪工作?”
陈丹果说:“城建局。”
再没有什话好说。“咔嗒”声,那边把电话挂
血来潮。那天见到你,就有种冲动,要把这些告诉你,其实知道,你不愿意听。”说最后句话,陈丹果有些懒散。
“你说吧。”郭缨子拧拧鼻子,声音像是从深井里发出来。她渴望听陈丹果把话说下去,事关自己,她当然想把事情弄明白。可她不愿意让她听出自己渴望。她故意淡着语气说:“听着呢。”
陈丹果似乎是在结论。“就是想告诉你,这个时候意识到孙丽萍过去跟说许多话都是假话。也许没有句是真,她就是个习惯说假话人……”
郭缨子心里说,你感觉得对,她就是个习惯撒谎人。但嘴上什也没说,她不愿意给陈丹果留下这样印象:她在深更半夜与她起谈论个人是非,这不合乎她做人标准。她让话筒离开耳朵。她两只手冰凉冰凉。手背贴在腮上焐焐,像焐不透块生铁。她半边身子麻木,活动下腰腿,她绕到另面沙发旁,仰躺在沙发靠背上,半天才徐徐吐出口气。那些个岁月就像胶片样格格地闪,年轻时自己那青葱苍翠,句话就能折断腰身。多傻,多傻啊!往事不堪回首,能回首都是故事。窗外是鸭蛋圆月亮,清冷月光从高远天空直射进来,看上去有几分鬼魅。郭缨子把只凉手放到腋下焐着,重又拿起电话听筒。听筒里没有陈丹果声音,空寂中像炒锅里水花边儿样“吱吱”地响。
“还是不知道你说这些是什意思。”郭缨子故意轻松着语调说。陈丹果话让她不愉快。但她不愿意话题就此终结,她还想多知道些什。“孙丽萍说些什都与无关,不是?也许她说是个叫郭缨子人,但那不是。陈丹果,你明白意思吗?”
那端却没声音。郭缨子看看听筒,“喂喂”两声,里面传出忙音,陈丹果已经把电话挂。郭缨子摁回拨键,那边很长时间才接通电话,却不出声。郭缨子有些着急,匆忙问句:“你多大?”
听筒里传来陈丹果冷冷声音。“说话与年龄无关,是成年人。”
郭缨子解释说:“没有别意思。只是想说看不出你年龄……你看上去好小……”
陈丹果敏感地问:“你觉得不懂事?”
郭缨子说:“想知道你结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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