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开始,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女人和男人在舞池中央搂着跳舞,晶亮珠宝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西洋乐队卖力演奏,阮富山沉浸在这样景象里,带着江韶矽四处应酬。
韩苏姗姗来迟,和阮富山寒暄阵,别有深意望江韶矽眼,继而去和沈琴维汇合。
江韶矽端着酒杯张望,客厅入口处空空荡荡,他开始把希望寄托在胡万七身上,若是胡万七来,那个人兴许就跟来。
罗回绕远路,说是近处街道白天出事不方便通过,杜靖棠略略问几句,倒也不在意。行至半路时,只听轰隆声,紧接着,车身被豆大雨点打得噼里啪啦作响,雨水洗刷着车窗几乎看不清前路。
杜靖棠暗骂声:“鬼天气!”
忽然冒出这样句坦白话,韩苏微微笑,玉白手指在沙发扶手上点着:“过今晚,他们好日子就到头。”
待到江韶年离开,韩苏唤来名亲信,低声吩咐:“让人埋伏好,并做吧。”
日军司令部藏于郊外军火库在傍晚时分被炸得片甲不留,看守军火库日本兵死伤惨重,几乎人人难逃劫难。就在郊外硝烟弥漫同时,城内阮家大宅依旧歌舞升平,灯红酒绿才刚刚开始。
杜靖棠穿戴新,手握皱巴巴婚贴前去赴宴,他白天不愿出现,是不想见到江韶矽喜结连理时模样,可人总归是自己念想许多年,彼此之间也曾存在过交情,晚宴之时再不出现也说不过去,虽然他知道江韶矽并不盼着他去。
出大门,他抬头瞧见黑云压境天空,今日本是个好天气,却没有想到及至傍晚说变就变,沉闷空气令人透不过气来,想必是要下雨。
车开到半,车子忽然停下来,杜靖棠皱皱眉头:“出什问题。”
罗回声不响下车,杜靖棠眼神就顺着他身影移动,直到对方奋力踩水脚步声渐远,杜靖棠晃过神来,惊然大悟。
推开车门,他不顾切跳下车去,在车灯映照下他瞧见罗回背影隐没在雨水和夜色中,他怒:“养你十年,罗回,十年!”
罗回为他开车门,继而跳上驾驶座,他不在意问道:“老王呢。”
罗回回过头来:“老王家里有些事,让他先回去,时间紧,找不来别司机,送杜爷去吧。”
杜靖棠摆摆手:“恩,开车吧。”
这时,小溪从院子里跑出来,手里拿着件大衣,急匆匆追在后面,杜靖棠示意停车,小溪隔着车窗喘气,顺便把大衣也塞进来:“杜爷,起风,夜里凉,您带着这个,千万别受冷。”
杜靖棠淡淡笑,伸手捏捏小溪红彤彤脸颊:“在家等着,别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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