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借鉴西方才显出其中意义。中国人也有很多关于仁义道德故事,它们强调诚实、责任,尤其是孝顺——每个时期社会都要在定程度上促进这些理念发挥作用。那,为什引进《快乐王子》呢?这是则寓言,讲是为救助陌生人而自牺牲以至于陷入绝境故事。在中国人来看,这好像不怎体面。原因在于,中国人某些道德观念缺乏崇高性和超越性。也许所有人,包括孩子们,都需要些更振奋人心、更具有冒险精神东西,而不能仅仅囿于家庭成员之间和邻里之间合作观念。佛教可能在这方面提供些补充。小孩子可能会喜欢释迦牟尼故事:年轻王子离开宫殿,在穷人、老人和病人中寻求真理和救赎之道。《圣经》中许多故事也可以满足这样需要。但出于某些原因,学校课程设计者(顺便说下,其中几位还是父亲朋友)选择不采用这些故事,也许是因为,他们作为世俗人文主义者,不想把任何带有制度性宗教色彩东西带进教室。王尔德故事,表面上没有宗教色彩,但却符合宗教道德想象,很好地达到他们目。至少在个孩子脑海里——脑海里,它留下不可磨灭印记。在读过《快乐王子》之后,再也不能把“好”仅仅局限于履行社会义务。
因此,在那间小校舍里,在不断遭受轰炸死亡威胁下,老师期待们这些孩子能飞冲天。为最大限度地开发“人”潜能,们继承全世界文化遗产。而如今,才突然意识到,当年老师和父母对于地理学——门研究人类灿烂家园学科,根本不关心。如果教育者认为某种文化在拓展思维和行动力方面比另种文化更劣质、更无效,那,在教育领域里,文化多样性就会沦为没有价值东西。们当年教育者,虽然可能十分拥护社会平等,但在教育方面却又十分崇尚精英主义。他们想当然地认为,个人取得成就排在什位置,远比他在这个广袤世界上何处——在什地理位置上——取得成就重要得多;成就价值才是首要、可比,而成就所在地段并不可比,也没有比较价值。
这与美国人观念形成鲜明对比。在20世纪最后二十五年里,美国孩子越来越被鼓励去拥抱自己传统,也同时认为文化多样性是件好事。其中原因并不清楚。可以用生物多样性来做个类比吗?为什生物具有多样性才是好?对谁有好处?对于许多人来说,无论是文化多样性还是生物多样性,其好处都只是个常识而已。这可能源于平时在动物园里所见所闻,大家自然会感到动物是越多越好;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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