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泓带着柳昔亭落座,自酌杯,说道:“如烟姑娘喜酒,哪里会有人喝不下。”
“花言巧语,真让人讨厌——这位便是郑褚修郑公子,是前翰林学士郑临大人公子,可不像你们这些舞刀弄枪粗人。”如烟玩笑句,转向身侧男子,说道,“郑公子,这位便是卓青泓卓大侠,是‘东剑’拜把子兄弟。”
那名叫郑褚修男子看上去三十多岁,模样儒雅,身着绸绢织就青色袍衫,网巾束发,长相也算周正,倾听时总是面上含笑,微微前倾。
此时他听这话,作惊讶状,忙起身敬酒,说道:“久仰大名,早听说卓大侠剑法精妙,不逊色于柳家剑法,听说柳家剑法早已登峰造极,没想到卓兄原来与柳家吞雪剑还有这般渊源。”
卓青泓接酒,笑说:“过誉,都是江湖传言过盛,才引人心驰神往罢。”他们二人饮酒,落座,
待进院内,发上香油,脸颊上香粉味便益浓郁,先见纱灯,又穿珠帘,终于进厅堂,好些位美貌姑娘坐着说话,人人身侧都伴着位男客。坐在正中作新妇打扮,双目含春,周身所着赤色绫罗更衬得容貌绮丽。
卓青泓刚刚现身,身着青衣、发髻半斜姑娘先起身,笑说:“你可算来,们都已行遍酒令——卓大侠这是带谁?倒是没见过。”
柳昔亭阵惊慌,忙又向后退几步,卓青泓按住他后背,往前推,说道:“这是家侄儿,带他来讨杯喜酒喝喝。”
柳昔亭心说,刚刚还说不是成亲,这会儿又说是喜酒,这个人到底搞什鬼。
但是片刻后便听见那些姑娘们笑声,新妇打扮姑娘笑道:“你也太过孟浪,你自己不着边际就算,连自己亲侄儿也要欺负,勾栏之人梳拢酒,这位小公子爷可也愿意喝?”
听这话柳昔亭顿时红耳朵,所谓梳拢,便是青楼女子头次接客。客人若是心内十分喜欢,出资办宴不在话下,养在身边也并无不可。坐在她身侧当然算不上什新郎,不过是重金买春宵度恩客罢。
只是他不好多说什,只在心里给卓青泓狠狠记笔,接话道:“喜酒当然要喝,还怕不请自来,又两手空空,还喝不上这杯酒呢。”
“如烟姑娘这下放心吧。”卓青泓立刻赞许地摸下柳昔亭后脑勺,但是被人家不着痕迹地躲开。
他说着侧头看向柳昔亭,说道:“在这杭州城里,没有人不认识们如烟姑娘,且不说那琴声不似人间曲,就是诗词歌赋也无不通,倒让许多清客骚人都自愧不如。”
如烟笑着呸他声,笑骂道:“卓大侠好厉害嘴,话说得这样满,这罚酒还喝不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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