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吗？当然好奇。
但他不敢去碰。
“她有时会弹这首曲子，
不知道名字，但听多
，便学会，本想告诉她，可不知为什
她竟不辞而别，再也没有出现。”
从宋知舟嘴里听到关于许芝
事，袁冉震惊到几乎说不出话。
“即便没老师，但还是很喜欢弹琴。那会儿母亲身体开始变差，就弹琴哄她开心，每次弹完，总觉得她精神会变好些，于是就更加刻苦地练琴。”他望着袁冉，似是在笑，“后来，升入高中，遇见
个男孩，他也有对特别可爱虎牙，还夸钢琴弹得好。”
宋知舟起身，朝袁冉走去。
很快，两人间只剩下不到半臂距离。
震颤。
这是段前半段运用大量滑奏和拨奏旋律，密集跳音本该是欢快调子，但袁冉知道，前半段欢快旋律会在个休止符后转成浸染伤感和弦。
——那是许芝在某个夏天，闲来无事自己谱写名为《冬蕊》曲子。
“你怎会弹这首曲子！？”袁冉直直朝那人冲去，却又在阵后怕里趔趄着倒退，直到背部倚靠上书架，才从汹涌惊骇里略微镇定，“你到底…到底瞒多少？”
弹奏丝毫未停，伴着几乎像是旁白冷静叙述。
“对他产生兴趣，现在想来大概是想在他身上填补些当年那位老师不辞而别遗憾。”宋知舟抬起手，轻轻拭去袁冉额角汗珠，“后来喜欢上那个男孩，可还没来得及告白，宋家就败。”
袁冉别开脸，不让对方碰，却又被捏住下颌角转回去。
宋知舟此刻目光透着痛苦与压抑，“妈妈去世以后，整整三年，不敢踏进这里，后来决心卖掉这个园子，回来整理她遗物，竟然在床铺夹缝里翻到她日记。”
他说着，从袁冉身后书架中拿出本深蓝色笔记本，“读完，才知道当年事。”
笔记本就在眼前，那是许芝之于袁冉从未透露过往。
“钢琴启蒙不算早，十几岁时偶然听场音乐会，突然就迷上。父亲为找好几位老师，都不太满意，直到父亲新结交位朋友，为报答他知遇之恩，千挑万选位老师，亲自将人带到宋家，说是位难得好琴手。”
似乎是想起什，宋知舟指尖有微妙停顿。
“那确实是位好老师，琴弹得好，声音也好听，看起来温温柔柔，却长两颗特别调皮小虎牙。她喜欢琴，也喜欢教弹琴，每次她来，总是很高兴。不仅是，连父母也特别喜欢她，可是……”
最后个音震荡在琴键，就像在白纸上晕朵无限蔓延墨渍。
曲毕，宋知舟却没起身，转过来和几乎退到门口袁冉遥遥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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