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舟,你疯……”
“许芝在这架钢琴上和父亲翻云覆雨时,大概就是这样噪音。”
嗞——————
某个瞬间,周边所有尖锐声响都静音,不仅是短暂失聪,那几秒间,袁冉甚至忘自己身处何地,四肢似乎还在执拗地挣扎,只是已和身躯失联系。
秒、两秒……
他不知道这个本子里装是什,兴许是谢韵普通日常,兴许是…是足以吞噬自己洪水猛兽。
“不敢看?”
宋知舟轻嗤,眸中有闪而过狠厉,他将笔记塞回抽屉,再抬眸时,眼里阴鸷已然不见,但袁冉只觉更加寒冷。
“手怎这冰?”宋知舟牵起他手放在掌心温柔摩挲。
感到对方明显抽离,干脆将人用力带进怀里。
不知过多久,宋知舟声音又重新灌进袁冉耳朵里。
“母亲至死都在保守这个秘密,只因为她爱,兴许也还爱着父亲那个人渣。从小人人都夸聪明,但他们错,是全天下最愚蠢人。”宋知舟松开袁冉手,颓然道,“每次弹琴,都让她重回那个撞破偷情下午,可她每次都在微笑,直到她自断那天,她都在笑,自以为是孝顺是压死她最后根稻草。”
许是回忆太惨烈,宋知舟痛苦地闭上眼,过许久,他渐渐恢复镇定,再开口时,语气已然变得平静。
“后来好不容易找到许芝下落,很可惜,她死。但不甘心,继续查,居然查到她和当年介绍她来家教琴那个男人有个孩子,名叫袁二。”他悠悠抬头,分外平静地向袁冉投来目光,“天底下居然有这巧事,你说对吧,袁二?”
“你不是喜欢那架琴?”宋知舟分外“亲昵”地推着袁冉走到琴边,从身后贴着他耳畔,“你妈妈也喜欢,每次上完课都要特地留段时间用这台琴练习。”
“你说……不知道。”袁冉声线干涩,他依稀想起初中时,许芝确实有段时间偶尔会外出,问她,也只说是去临城见袁百梁。
“嗯,”宋知舟轻柔抚着他后颈,“你当然什都不知道。”
说罢,他手突然向下,抓住袁冉手狠狠砸在琴键上,突然大力冲击让钢琴发出刺耳噪音,袁冉挣扎着想抽回手,却被对方牢牢按着,继续在琴上疯狂滑动。
难以忍受刺耳噪音,让袁冉濒临崩溃,他用十足力气,想挣开宋知舟桎梏,却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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