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的工作（16 / 20）

来要小得多，但它画面细节如此丰富，以至于可以通过柔软、坚硬或羽状树叶来识别树木种类，画笔轻轻刷便带来清风阵阵。显而易见，这幅画主题是森林；圣乔治与龙传说只不过是个托词；不过这并不是没有人物纯风景画——所有纵向展开线条与色彩只不过是集中在画面底部人物背景：骨瘦如柴骑士黑乎乎，像极甲虫，白马前蹄腾空，看不出原来形状巨龙则瘫倒在地。”(1984f)

维托雷·卡尔帕乔，《圣乔治勇斗恶龙》（收藏于威尼斯圣乔治信众会会堂）。

如果杰出画作也是取之不尽故事宝藏，那卡尔维诺更喜欢对像维托雷·卡尔帕乔这样叙事画家作品进行解读和重新诠释：他以圣乔治和圣哲罗姆为主题几组画作代表“两种互补生活理想，即作为行动生活和作为知识生活，对身体控制和对智力控制”。

影响个人生艺术作品有两种：种是们看过之后就深深地印入脑海，给们留下形象或忠实或变形，不过们始终对此深信不疑；种是们会反复欣赏无数次作品，这些作品每次都会展示新细节，给们讲述新内容。

可以说几乎每次回到威尼斯，都觉得有必要去参观圣乔治信众会会堂，欣赏下卡尔帕乔那些画作。几乎可以说是在重新阅读这些画，不仅仅是因为它们是叙事画，每幅画都在讲述个故事，还因为它们由许多微小图形组成，这些图形以线性序列分散开来，犹如密密麻麻文字符号，从它们角度来看，可能是遵循着种时间顺序。

[……]在这里会看到动物骨头，男孩女孩遗骸，它们处于不同风干阶段或刚刚被开膛破肚……这些受害者都是东方城市塞勒涅居民，每天都会有人成为恶龙盘中餐……恶龙令人毛骨悚然，青黑色身躯似乎是各种爬行动物组合体，绿蜥蜴、蟾蜍、蝾螈、吞食青蛙毒蛇，它似乎正在躲避猛犬撕咬……所有这些细节都是前情提要。轮到献祭国王女儿，惊恐人群从宫殿、清真寺和宣礼塔楼台上向外望去……此时，圣乔治面带行刑者特有认真而固执冷漠表情闯入画面，他骑着匹黑马，马背上配有红色皮制马具，缰辔上别着罗马奖章，骑士将根超长长矛刺入怪物上颚，并用力旋转，直至长矛穿透其头颅。

“这里环境（卡尔帕乔画作《圣奥古斯丁在工作室里》，现存在圣乔治信众会会堂，画作中展现有圣人工作室）熟悉得就跟在书房样，像在自己书房里样四处转悠，寻寻觅觅，仿佛刚离开这里片刻。来回走动，试图让自己沉